三位主角以三角的位置站好,楚絡望著許政,許政矯情的看著他,小墨在樹的後面注視著全局。
“他居然連一個衛(wèi)兵都沒有帶。”雲(yún)揚目光沿著楚絡前來的方向望去,空空蕩蕩的路上果然一個人都沒有,一個皇上居然只帶一個太監(jiān)出門,完全不符合情理。
雲(yún)揚再次上下看著皇上,簡易的著裝,倒像是微服出宮,而微服到牢房是什麼意思?
小墨聽到雲(yún)揚的自語,再回頭時已經(jīng)換上訝異的神色,看楚落很自在的望著許政,完全沒有怒火沖天的表情。
要不,先上去問問好貝?還是直接衝上去擁抱一下?畢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,許政胡思亂想,若是自己拔腿就跑,不是太不給人家面子麼?
楚絡淡淡的在周圍掃一圈,把周圍埋藏的“地鼠們”嚇的往後跳三步。
“好久不見,許公子,你居然能在我到之間就出來,真是可喜可賀。”楚絡平靜的說,鎮(zhèn)定的神情讓許政倒抽一口冷氣。
“只是——碰巧而已”許政挑挑眉毛,“我出來的時候沒有想到您會來,我要是知道皇上您來,鐵定不會挑這個時辰出來。”他有點心虛的瞅瞅皇上,繼續(xù)說,“您要是不高興,大不了我再進去貝。”
楚絡眼眸微微瞇起,再次在周圍巡視,白豬等在許政不遠處裝屍體,而聰明的皇上早就看出事情的不尋常,他把目光掉轉(zhuǎn)回來:“你是怎麼出來的我暫且不管,我來問你——”
這一句話正式的讓許政渾身抽筋:“恩——”
“林小墨在哪裡——”楚絡凝視著許政,再次重複,“既然你已經(jīng)出來,我想,不會丟下她不管的,林小墨在哪裡?”
果然是一個刁鑽的問題啊
許政在當場石化,一旁的小強差點背過氣去,淑寶和劉子揚面面相覷,想想事情突然得到昇華,他這麼衣著樸素,半夜前來,原來是找小墨的——
真是君心難測啊衆(zhòng)人扶頭嘆道。
而,輪軸微微一轉(zhuǎn),就轉(zhuǎn)到樹後面林小墨和雲(yún)揚一邊,幾乎是同時,小墨震驚的目光直,完全不敢回頭去看雲(yún)揚。
外面的許政就兩頭不撂好,愁著不知道小墨是怎麼想的,他只的撓撓頭,嘆道:“她啊,小墨?。窟@個,皇上,您不是不——”
楚絡不言語。
“不是,小墨,我不知道小墨在哪裡——”許政扁扁嘴,一臉真誠的說,“事實上,我和她不是很熟”
標準的睜著眼睛說瞎話。
“你和她不熟,她怎麼會爲你出宮,我再重複一遍”楚絡面色不改,“林小墨在哪裡?”
這六個字狠狠的刻在小墨的心裡,鎮(zhèn)的小墨的身體都在顫抖。
雲(yún)揚靜靜的側(cè)頭看著小墨,其實先前從那個“楚”字中,他已經(jīng)看出端倪,只是沒有親眼見到而已。如今目睹小墨蒼茫的神色,他伸出手緊緊的攥住小墨的。
林小墨回過頭來,有點驚訝的望著他。
拜託你,一定不能出去雲(yún)揚平靜的看著她,心裡卻是翻天覆地。
這些天相處來,小墨自然清楚他的心思,只是————
“我是真的真的——不和她一路?!痹S政聳聳肩膀,淡淡的說,“真的真的,皇上您應該清楚我,咱交往那麼多年,你也是很瞭解我的,我從來不說謊話。”他邊說邊在心裡抽打自己。
“我不瞭解你。”楚絡簡單的說,“不要以爲我是傻子,許政,你和淑寶的改變突如其來,你們和小丫鬟林小墨的交好完全沒有邏輯?!背j這樣說著,臉色已經(jīng)漸漸的憤怒,“所以,我還想問,你們究竟是什麼身份?”
我們是從幾百年以外來的,奇怪?害怕?知道你也不會相信。許政邊無奈的蹲下來,皇上的問題果然是刁鑽。
“我們就是我們,沒有來頭?!痹S政無奈至極,解釋不清楚,索性不說。
楚絡再次往周圍環(huán)視一圈。
小墨匆忙把頭伸回去,扶平急促的呼吸。
“所以說,林小墨只是一個普通的人,一個普通的可以讓朕動心的女人麼?”楚絡淡淡的憂鬱的說。
“哄”已經(jīng)基本處於休眠狀態(tài)的衆(zhòng)人再次被這顆“核彈”驚醒。
原來小墨,不是在單相思???
淑寶幾乎昏倒在劉子揚的懷裡。白豬和小強相互吐口水,惟有廖參不明所以的在一旁摳指甲。
雲(yún)揚已經(jīng)快要爆炸,意味深長的看著小墨。
林小墨凝視著楚絡,心裡面有淺淺的流水淌過,像是山泉滋潤著已經(jīng)乾涸的土地。
“會想她說話時候的模樣,想她嬉笑的神情,想她把草戒指套在朕——不,是我的手上”他將這個高貴的詞換掉,然後平靜的說,“小墨的故事,永遠都充滿浪漫色彩,美好的愛情誓言,我原來不知道什麼是愛情,想念纔是愛,突如其來不能抑制的想念——”
許政覺得渾身開始抽搐,他媽的,你是從哪裡抄來的?
衆(zhòng)人驚歎之時,樹後面的林小墨顫抖的手,輕輕的鬆開另一隻手——
悄悄的,不動聲色的,卻讓雲(yún)揚感覺到撕心裂肺